色衰而爱弛(2/6)
退下去,又合上碧纱橱的门。
一时间内殿只剩下天子和她的侧君。
“总不好看着陛下又发落大禁足。”侧君微笑,“大
于臣侍有恩。”
帝微微瞠目,过了一息才想起来,“你说禁足那回?”她嗤笑一声,一手趁
不备掐在腰里,“你怎么不想着是朕派银朱去解你的困呢。”
皇帝实在无赖,这一下已趁着他分欺身压了过来。
一时间鼻尖全是她身上子的幽香。
“陛下恩典是陛下恩典,大愿意为臣侍美言是大
的恩,臣侍都记着的……陛下……”皇帝早在他耳尖眼角落下吻来,手上也不放过他,一径地在腋窝腰侧点火。
“陛下……”侧君见皇帝的手要伸中衣领子里去,下意识去阻她的动作,“臣侍……”
“别动。 ”天子按下他手臂,“扯坏了身子朕可不管。”
她笑得轻佻,一下便扯开了衣带结。一绺青丝顺着肩膀滑下来,落在侧君锁骨上,蹭得发痒。
可惜。
才刚褪了衣裳,皇帝便顿住了动作,一下起也不是,落也不是的。
一道疤自右肩斜穿至胁下,绛红粗粝,狰狞地张着大。
太医早提过了,此番虽命无忧,身体痊愈,究竟这伤太大太
,他又到了天命之年,不比年少时强健,瘢痕怕一生都消不去了。
帐内灯火晃动,柔光打在侧君胸,更显得那道瘢痕触目惊心。
“臣侍形容粗陋,败了陛下兴致,求陛下恕罪。”
宫侍被宣召栖梧宫再完璧归赵,实在是极没脸的。侧君一下恐惧起来,只怕皇帝要叫车送他回宫。若真如此,他
愿皇帝不要想起来他。
天子微微叹了气,替侧君拢上中衣,“你何罪之有。”她甚至替男
打好了衣带结,“纯如,睡吧。”她拉了被子来,也不叫
帐伺候,自己去吹了灯。
侧君忽而想起年初时候她说的,“朕终究是敬重你的”。
她没叫宫,还是愿意留他几分体面的。
只是那一瞬皇帝尴尬又有几分退缩的僵硬,想起来还是心
酸涩。
到底是以色侍,色衰
弛。而今毁坏,只怕不远便要畏饿吐弃了。
“可您才是……”绿竹一下有些急了,没得遮拦,教侧君瞪了一眼。
“本宫是什么都已过了,你也在禁中这么多年,怎还不懂规矩似的,回宫后抄十遍心经,定定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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