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（3/10）

泼的污水。赵飞燕就算再想要儿子，也不可能出借种的事——除非她借吕家的种。

也许她看中了某个诸侯的子孙，想要立为嗣子？这倒是很有可能，毕竟自己身为大行令，可以名正言顺地与诸侯往。况且她再弱势，也是名义上的皇后，有诸侯找到她名下，一点都不奇怪。问题是找她的会是谁？难道又是江都王太子刘建？

程宗扬翻来覆去想着，时间不知不觉中渐渐过去。

“程兄倒是好雅兴。”

说话间，一个大步过来，一在席侧坐下，顺手拿起案上程宗扬用来里腹的蒸饼，毫不客气地撕下一块，一边吃，一边含糊说道：“宫无，挑灯夜读……啧啧，居然还是倒读书简，程兄果然不是常。”

程宗扬若无其事地把书简倒转过来，“哪里比得上东方兄学富五车，满腹经纶？大半夜跑到兰台来，莫非你身为侍诏还不满意，准备再进一步，诏举时考一遍明经？”

“窗前黄叶树，灯下白。若是苦读有用，要诏举什么？”东方曼倩自嘲道：“便是学富五车又如何？不过是丧家犬一条而已。”

程宗扬收起嘻笑，看了他一眼。

东方曼倩三两把饼吃完，然后拍了拍手，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，程兄有没有兴趣喝两杯？”

程宗扬摇了摇，“明天。”

“那就明天。”东方曼倩道：“找个安静点的去处。”

程宗扬想了想，用手指醮了水，在案上写了一个地址。

东方曼倩一眼扫过，点了点，然后起身离开。

几片落叶从窗外飘过，落在阶上，东方曼倩的身影越走越远，渐渐消失在夜色中。程宗扬抬袖抹案上的水渍，嘟囔道：“多事之秋啊……”

西观院中栽满梧桐，年久，藤蔓爬得到处都是，石板缝隙中满是枯黄的杂，显然许久未曾有来过。程宗扬四处查看一遍，确认不是圈套，这才耐着子等候。

刚过子时，阁内传来一声轻响。

赵飞燕似乎是畏寒，披了条黑色的貂氅，远远看去，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。但即使隔着宽大的貂氅，仍能感觉到她纤柔的身形，就像一株娇弱的花枝，轻盈而又婀娜，静静吐露芬芳。

程宗扬没有开，只安静地看着她，目光没有多少尊敬，而是充满赞赏。

赵飞燕戴着一幅面纱，黑白分明的美目落落大方地看着他，虽然柔弱，却没有多少羞涩。

程宗扬往她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