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当时的月亮（2/5）

我听说紫水晶利于睡眠，而青青那一阵睡眠不好。我看着青青戴上紫晶链，大小正合适，这是因为我事先偷量过她的腕径的缘故。我看得出她喜欢这件礼物，因为她收的时候一点扭捏作态都没有。这令我又增添了几分虚幻的信心。在这酝酿表白的过程中，我渐渐感到心跳加速。这未能瞒过对面的青青，她也开始有点不自然起来。我知道这并非最好的时机，在紧张的时候，极少能做出正常反应，却多半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。但那一刻如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。我根本没有选择。虽然之前练习所谓谎言的时候，早已对青青说过无数麻话，但这次明显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。这次的气氛非常凝重。其实青青根本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，那沉重的压力明显的同时压在我们心。对青青来说，那可能还意味着一种莫名的可怖。那一刻，已经全然是等待。我看见她脸泛苍白，眼神迷离，似乎正处于一种生死抉择的边缘。而那定定地望住我的眼光中，则闪动着一种令心痛的不安惶恐。我呼吸，极力平静地说：“青青，我对你的感觉你应该很清楚。事实是，我的确很你。现在，我将我的心挖出来，摆在你面前，只等你选择，是接收、还是在上面一刀，随便你。反正这上面早已经刀痕累累，我不在乎今晚是否会多一道伤疤。”

青青浑身战栗，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我，那表内有三分心，七分惊恐，似乎是被我血淋淋的示所惊吓。良久，她才声音发震地问：“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？”

我看着已经濒临崩溃的青青，忽然觉得自己很呕心。我的竟然会令青青如此恐慌、如此痛苦，这真是讽刺。那一刻，我有预感，她会拒绝我。没有能够接受自己恐惧的东西。虽然我很清楚，如果她对我毫无感的话，她绝不至于因为这个抉择而如斯痛苦。但最终，她依然选择拒绝我，依然选择我一刀这个残酷事实，仍然令我的心瞬间崩裂，然后沉默，继而滴血。我迅速回复平静，十分冷酷地说：“我早已知道你的选择，我只是想听你亲说一次，让自己死心。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，我只会问你这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……我绝对不会给机会任何拒绝我第二次。”

青青双眼湿地说：“可以让我考虑下吗？你知道，我不可以没有他，我们在一起那么久……”

我恨得想杀，她和他的故事我早听厌，现在再听一次只会让我立刻走，我打断她：“就一个字，不就两个字，需要考虑的根本毫无意义。”

青青定住，然后艰难地说：“很抱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