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破碎人生（7/1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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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和一个没钱的男去海枯石烂。’”阿敏的回答让我觉得很迷茫。此前，我曾经憧憬过漫而美好的，而现在的这一切，对我们而言，都已化为梦想。

“做小姐的，一是怕怀孕，二是怕得病。为此，我们只能靠自我防范，可有些男为图一时之快，拒绝戴套。看在钱的份上，我们也只好赌一把，让他们直接进去。

“可阿敏赌输了。她鬼使神差地上了一位风流倜傥的男。她从我们两合租的房子里搬出去，与他同居了。可一个月后，她开始持续低烧，咳嗽不止。到医院检查，HV呈阳。阿敏不相信这是真的，她彻底绝望了，因为她不仅染上了毒瘾、得了艾滋病，还怀上了那个男的孩子。而那个男，一个瘾君子，却卷走了她的所有钱财，仿佛一道青烟，间消失了。

“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她。可我也要工作，几天后的中午，我被一个男叫出去做生意。待那个男的在我身上发泄完后，回来时，远远地看见110和120的车停在宿舍前，楼下围着一堆看热闹的。

“我抱着买回的一大包食品，跑了过去。

“果然是阿敏。她从6楼跳下来，一了百了了。”

“她死时什么样。”

“她化过妆，而且还换上了一套酒红色的晚礼服，显然是有所准备。我过去时，还看到她的一只高跟鞋摔在不远处，手腕上戴着她所喜的小玉镯，抹着红唇膏的嘴角流着一滩鲜血。”

阿媚的叙述，使我的脑子里幻化出那个场景：一位秀发飘逸的妙龄子，描眉抹唇后，换上晚礼服，蹬着高跟鞋，然后从容地从高空一跃而下，绝望、耻辱、悲愤、渣生活，霎时间消失得净净——她仿佛化成了一道轻烟，带着她肚里的小宝宝，从滚滚红尘中进了她最后向往的天国。父母不认她，抛弃她，在这个世界上，哪还有什么路可走？而那些象征着社会力量的、张牙舞爪地闪烁着警灯的救援车辆，却什么也帮不到她。